我在老莱河的桥头上,后面就是一排皮夹棚的窑地。摄于1969年8月。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是我离开上海奔赴黑龙江兵团的日子,五月初分到团部直属畜牧连。不久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我与全班战友被暂借到一个叫窑地的地方,接受新的任务。
当我们和其它各连调来的战友来到窑地时,都愣住了!窑地,没有窑只有地,只有几家老职工的旧房子和十几排空空荡荡存放砖坯的旧棚子,当地职工称它为皮夹棚。它显得那么破旧、冷清和孤单。条件的艰苦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北大荒的五月,春寒料峭,我和我的战友们在皮夹棚四周用草帘子一围,地上用草袋子一铺,就开始了我们在窑地的新生活。
我们的工作是制砖坯。制砖坯的过程一环紧扣一环,当制坯机转动起来,各道工序必须跟上,否则影响进度。从上土、制砖、运坯、码坯缺一不可。上土是第一环,就是要把地里的土装上独轮车运到搅拌机前。因为土堆前没有路,只有独轮车能发挥它的优势,在高低不平满是土疙瘩的地方推出一条路来。于是推独轮车成了我们遇到的第一道难题。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姑娘,别说推独轮车,就是四轮车也没推过。为了掌握好这门技术,战友们利用晚上的时间借着月光一遍又一遍地练着,经常推着推着就会人仰马翻,连人带车都翻倒了,翻倒了爬起来重来,不厌其烦,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就这样,很快人人都练就了推着装满土的独轮车飞快奔跑的本领。
对于刚制出的砖坯,由于含有水分,每块比烘干的砖重了一倍。制坯机推出一板有十几块,需要用双轮车拉到皮夹棚,由专人码放整齐。这是个力气活,一车拉好几板就有百来斤,战友们满头大汗,来回奔忙在有上下坡的土道上。在制坯机旁,还不断能听到“给我加一板”,“加二板”的声音。战友们毫无怨言地用双手、用肩膀、用汗水谱写他们的青春。
有人把这段生活说成是“喝高粱米粥,吃不榴克(咸菜疙瘩),睡皮夹棚”。 有的人说的时候故意加快语调,听起来就象外语,非常风趣。
后来我们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改善,我们也留了下来,成为窑地的第一批正式职工。值得欣慰的是窑地后来的变化。随着团部建设和日益增多的基础项目,原来的窑地已满足不了发展的需要,我和我的战友又亲身参与了在当时来说比较先进的隧道窑建设的全过程,从而彻底结束了窑地没窑,只能制砖,不能烧砖的历史。成为了具有一定规模和生产能力,真正的砖厂。
尽管创建窑地这段生活离我远去,尽管它只有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那么令人回味,久久难忘。
周凤求
2007年11月24日
1972年代表52团参加5师乒乓球比赛时的我
2007年我在网球场打网球时的留影
五朵金花(全部由上海女知青组成的52团女子乒乓球队)
1972年代表五十二团参加师部的乒乓球比赛,在师部门口的合影,
中间是我,右边是益根娣,剩下的想不起来了。
1972年春从畜牧连调往窑地的女子班全体合影
唯一一张在508照相馆的合影,欢送上海知青周金林,哈尔滨知青于庆满。
参加人员:连长、指导员、付连长、司务长和四位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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